我家虎皮鹦鹉生病了,眼睛红肿,而且还传染到另一只眼睛了,应该怎么用药呢?

2019-12-28 08:00:03 阅读: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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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虎皮鹦鹉生病了,眼睛红肿,而且还传染到另一只眼睛了,应该怎么用药呢?

我家虎皮鹦鹉生病了,眼睛红肿,而且还传染到另一只眼睛了,应该怎么用药呢?

虎皮鹦鹉害眼病,看似是小毛病,但一定要引起重视。原因如下:常见虎皮鹦鹉起眼,表现为鸟体日渐消瘦,眼上有泪或有余肉,还有的炸毛、不吃食或老吃食。这种病为鸟衣原体病毒感染症,是通过空气传染的,一般的眼药水和消炎膏无剂于事。衣原体病可使鸟内脏出血,起眼是鸟得病十天左右而发生的一种外表现象。由于是内脏得病,所以死亡率其高。这是个人养殖中遇到过的,现在您可以先观察一下是不是有上述症状,如果出现上述症状,应该立即把病鸟隔离,治疗可以适当给一些抗病毒的西药,如阿昔洛韦、吗啉胍、病毒灵等等,将西药碾成粉末加到饮水中,严重时候可以顺着鸟的嘴角滴入,病鸟要和其它鹦鹉分开,放置安静处静养。上述仅仅是个人养殖经验仅供参考。

<<戒你如烟>>修改

一深夜中的渤海湾静谧安详。海水被浓厚的夜染成黑色,只有船艏迎风破开的浪花在星空的衬托下显得白生生的,像鲨鱼的肚皮。我独自站在甲板之上,扶着栏杆远眺。这栏杆凉飕飕湿乎乎的。其实远处有什么我根本看不见,海水与天空在离船最近的地方连成一色,不免让人有些窒息。黑暗之中偶尔有一丁点儿灯火闪烁一下,却又转瞬即逝,像是幻觉,又犹如一根划亮后随手扔进海中的火柴。一大堆人在船尾聚会,音乐声嘈杂,羊肉串和啤酒的味道夹杂其间四处弥漫,时常有一两个喝高了的从人群之中钻出来踉踉跄跄地回舱上厕所。海风渐渐大了起来,巨大的浪花撞在船壁上破碎后又溅到甲板,引着浓重的海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轮机房的噪音大得很,让人昏昏欲睡。看似情侣的两个人躲在舱门的黑影中拥吻,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游走不停。我狠狠地吸了口烟,把头扭向了大海。如果可能,我真不想以此作为旅行的开始,太过伤感。我没有可以自我介绍的,因为过于普通。智商一般,缺乏特殊的本领,相貌不好不坏,身体有些单薄,偶尔还会哭鼻子。从小到大呢考试成绩都是中流,当然也上了大学,但整个四年基本上属于“别人在主席台上口沫横飞而我在下面埋头睡觉”那种人。就好比市场上的土豆,虽然没什么疤瘌,可左挑右拣也看不出什么好来。我这种人当然成不了花丛老手,能摘到一朵花已经相当不容易。这年头,甭管你如何仔细呵护,“爱情”都有七成的希望枯萎凋谢。我当然也属于这七成范围里的人,恋人去了日本,而我却决定去大连玩几天散散心。至于老板的脸色,我已顾不了太多。头发被海风吹乱了,活像蛇袭击过的鸟窝。一名水手见状走来,劝我回舱。转了半天我才找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四个床位空了两个。在我斜上方的床上,一个女孩儿耳朵上塞着耳机,盘腿坐着在读小说。看我进来,她婉尔一笑,把露在外边的白皙的小脚往腿内侧掖了一下,并用毯子盖住。我也许回应了一个相当僵硬的微笑,但脸肯定红了。我爱脸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我又想起了她。戒掉她太难,就像戒掉指间夹着的香烟。我展开毯子斜搭在身上,倚着墙,接着前头看《容斋随笔》。虽然有翻译,可我还是想自己把晦涩的文言文读懂,所以阅读速度相当慢。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才读了十几页。这没关系,读书让我自得其乐。不知不觉,睡意像X光一样扫遍全身。在梦里,我站在一个漆黑的走廊尽头,两侧的墙壁冰冷且湿滑。在走廊的另一侧,闪烁着巨大的光芒。我不顾一切地往亮光处跑去,期间滑倒了又爬起来,再滑倒再爬起来。膝盖磕破了血顺着腿流到脚跟儿,我还是咬牙坚持并最终跑到了闪动着亮光的另一侧。可我吃惊地发现:居然还有一道铁栅栏门,门被一把大锁紧紧地锁住,斑斑的锈迹布满铁锁的表面,想必它已被人遗忘了很久。我歇斯底里地晃动着铁栅栏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就在门外一米开外,一个小姑娘在陶醉地跳着绳,对我的挣扎置若罔闻。我泪流满面并无力地瘫在地上,也许不能怪她,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海市蜃楼。醒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流到了嘴角,咸咸的。我的睡姿很不雅,一条腿耷拉到床下,书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头发凌乱,脖子发麻,眼角湿润。人烦躁的时候,船也跟着填堵,这会儿正越发起劲儿地颠簸着。她还没睡,一手托腮像看熊猫一样地注视着我。见我醒来,哧哧地笑个不停。二“笑什么?”,我很不好意思。“你说梦话了”,她尽力收住笑说道,“你说梦话的时候真投入,像哈姆雷特的对白!”“哈姆雷特是谁?”“就是个比喻而已”,她咯咯咯咯地答道。“为什么不像红卫兵的宣誓词呢?”,我逗她。“红卫兵的宣誓词是什么?”她眼珠一转问我。“也是个比喻而已”,我回敬她,并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她一说话,心情好了些。我刚才躺下的时候忘记了脱鞋,脚有些发涨。一聊才知道,她跟我一样,已经工作几年了,也是休假旅游。我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她回答说喜欢一个人旅游,所以没让男朋友跟着,而且男友在外企,工作忙也走不开。“我在农科院下属的一家研究所工作,研究杂交水稻”,她自我介绍。“头一次跟研究员打交道,幸会”,我敷衍了一句,感觉话题有些令自己失望。对于此类话题(工作,收入,读书兴趣,自我标榜,贬低别人等等)的开场白,我向来不感兴趣,谈话的冲动也会大打折扣。就好比在肉食专卖店同样买到了注水猪肉一样。发情男女的虚头八脑,甚至于不如洗头房里的交易来得直接。你见过在洗头房里谈论人生的人吗,谁不是介绍产品敲定价格然后直奔主题呢?“也不过如此,即便是飞天”,我这样对自己说道,“孟延,你又被外表蒙骗了。”可又能怎样呢,至少她长得标致地很,忍了。“我还算不上研究员的,无非是给老研究员整理一下资料,汇总一下数据,印个文件什么的,全是打下手的活。”她好象显得兴味盎然。“他们也是从端茶倒水做起的”,我安慰她道。女孩听后会心地一笑。“你是做什么的?”“销售。”“很能赚钱的呦。”“我也是给做销售的打下手,发发传真什么的”,我笑着说。“你挺逗的”,她评价说。“怎么称呼?”“关晓彤,你叫我小关就行了”,她然后问我叫什么。“孟延”,我告诉她。“你是不是满族?”她听了我的问话后一脸的惊讶,“你怎么知道的?”“猜的”,我面带平静地答道。其实我也是属于胡猜,因为前一段在网上看到一篇贴子说关之琳是满族,所以就这样问关晓彤,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果真是满族,纯属在大海里捞到了针。这之后她对我明显敬佩了许多,我俩开始天南海北地神聊。神聊嘛,这个我在行。三据关晓彤讲,她满姓为瓜尔佳氏,其实应该叫瓜尔佳晓彤。祖先在女真入关前是活跃在辽东地区的一个比较大的氏族,后在族长的带领下追随努尔哈赤打天下,立下了赫赫战功,族长被封了王,而且世袭罔替。入关后家族中又出了一个神武将军,跟随康熙爷平葛尔丹,受封做了封疆大吏。民国之后,家族的一部分人下了南洋,后又去了美国;而另一支就定居天津一直到现在。在这之前我对于旗人真地知之甚少,如果有人问我满族分哪八旗我还真背不全,毕竟没想过参加什么“开心词典”之类的节目。我听她讲得会声会色,好象自己也融进了那个金戈铁马,封侯拜相的岁月。晓彤前庭饱满,一双单凤眼生得炯炯有神。她虽然不是绝顶漂亮,可一看便知是大气洒脱的女孩。讲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光绪的几个妃嫔,那长相绝对是对不起观众,也难怪光绪早早地就归天了。可今天一见关晓彤,满族女孩的形象又在我心里恢复了9成。“那我应该叫你格格呢还是郡主呢?”,我打趣道。“光喊哪成?要行大礼的”,她反过来拿我找乐。我把从网上看到的清后宫妃嫔的照片的事讲给她听,并时不时揶揄她一番。她只是笑,并说我偏激,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悦。我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印象非常好。我俩聊了一个半小时,其实早就想去洗手间了,真得快憋不住了,可为了不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的谈话氛围,我一直忍着。我倒要看看,我那膀胱里究竟能盛下多少尿。这点儿很重要,甚至于比研究爱情基本原理,社会属性以及脆弱程度都更有意义。I keep this Belief all the time.四船舱的门关着实在是憋闷得很。晓彤把一头披散开的卷发用发带束在一起。“陪我到甲板上呆会好吗?”,她问道。我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起身把腰包系上,跺了下脚。她低头穿鞋的工夫顺手把手袋交给我拿着。“你倒真不客气”,我冲她说。“你不是坏人”,她系着鞋带,头都没抬地应了一句。“这倒未必”,我表现地并不想领她的情。晓彤拍了我小腿一下,嗔怒道,“少来!借你个胆。”说这话的时候连天津口音都带出来了。天津话在她嘴里也变得那么优雅。天津话我是学不来,我的语速很慢,舌头长,而且不善于发连音。当然了,我的这个特点也许是什么方言都学不来的,因为这些特点归结到一点就一个字----笨!经过厕所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对她说我去方便一下,她说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她不在了,四下环顾见不到人,冲出甲板也没看到人影,于是我悻悻地折回来。这时她从厕所里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见到我后坏坏地笑了一声。五关晓彤的身上飘过来一缕深沉悠远的香味,于悄无声息处诱惑着我。我体内的某种东西从小腑开始上升直冲脑门。这种感觉不一定是性欲,却和性欲隔山相望。我在心里暗骂自己骚,刚认识个女孩就动了花心。这是对已逝去的所谓爱情的不忠。船后甲板上湖吃海喝的一帮人好象没有要停的意思,劣质的音响里放着舞曲,醉醺醺的男人们手握酒瓶狂扭屁股。“不如跳舞,结婚不如跳舞,离婚也不如跳舞,我一直都很糊涂,追求什么出路,下辈子当猪!”,我和着节奏轻轻哼道。“你都唱得什么啊?”,关晓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便唱唱”,我说。海风使劲在吹,晓彤的眼角隐约流下了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我没有心思问她为什么,无非是两点:1.女人怀春;2.女人惜春。无论哪两点都让我觉得审美疲劳。我曾经认真去审美,可是没等到我疲劳美人先疲劳了。哎,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啊。“人就是池子里养的王八,当你自己好不容易弄了点儿吃的躲在角落享用的时候,就会有一堆王八上来咬你。这个时候你要做的是换个池子接着当王八”,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她迷惑地问。“没什么,职场经验而已”,我说道。六我们所乘坐的这艘船是客货两用滚装船,这一趟一共拉了300多旅客。此外还有一辆液化气罐车和几辆轿车,都被绳索固定着。波浪渐渐大了起来,船颠簸地非常厉害,甲板上开始弥漫着一股雾气,仿佛飘来自地狱。固定车的绳索与舱壁摩擦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恐怖片《幽灵船》,当时吓得我晚上不敢上厕所,生怕马桶里钻出什么恶鬼来。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不是有点冷?”,晓彤问道。我点点头。她说那就回舱吧。回到舱里后睡意渐渐地袭来,我低头脱鞋并把鞋摆到床下。床下塞着一团橘黄色的东西,脏得很,估计很久都没人动过了。再抬头瞧见晓彤也正在脱鞋。她的鞋设计得非常怪,应该叫凉鞋,可是有长长的带子缠绕着小腿和脚踝,每次光脱估计就得脱十分钟。她的腿白皙而且修长,特别是两只脚,漂亮得摧枯拉朽。长长的带子缠绕在腿上,就像是天使身上若即若离的薄纱。她低头的瞬间,乳沟突现,被我瞧个正着。我下意识地把头扭向一边。肯定又脸红了。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不一定。能穿的不一定是衣服,衣服不一定能穿出门;农药不一定能杀虫,药不一定能治病;有本事的人不一定能成功,成功的人也不一定有本事;保健品呢,当然不一定能保健;护肤品也不一定能护肤。事事都不可太认真,否则难免会跌跟头。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11点半了。轮机舱里发出的噪音乱得很,从我们的房间里还是隐约能听到拴车的绳索来回摩擦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招魂使者的怒吼。戒你如烟
七我俩都很快进入了梦境。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船体猛烈而又迅速地晃动了一下,桌子上的零食跟纯净水瞬间都洒在了地上。我从梦中惊醒。晓彤已经被爆炸引发的冲击波甩到了地上,趴着一动不动。我惊呆了,冲过去一把将她扶起来揽在怀里。她仍然昏着,额头已经破了,还在流血。我叫了半天她都没反映。我束手无策,惊慌地跑到外面找人帮助。一出舱门,跟一名水手撞了个满怀。“赶快把床下的救生衣穿上,我们的渡轮发生火灾了!!快!”不会吧,怎么这么背,天方夜谈一样的灾难会让我赶上?我愣着不知道做什么。水手看我蒙了,使劲推我一把,“发什么呆?!不要命了?!快穿救生衣啊!”他说着话飞快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糟糕,晓彤还在里面,可是水手已经无影无踪,我只能自己解决了。船舱里哭声喊声已经混成了一片,浓烟四处弥漫,轮渡明显在朝一个方向倾斜。大家疯一样地往甲板上涌,很多人光着脚,连救生衣也没有穿。“哎呀,不好了,已经有人死了!”,此话一出,人群更加失控,轰地一声把舱门挤住了。我浑身哆嗦着,踉踉跄跄地折回房间,从床底拖出救生衣,先给晓彤穿好,然后把自己的也穿上,鞋袜子一股脑地踢掉,再从地上拣起水果刀掖进裤兜,背起晓彤就往外冲。今天因为去了很多趟甲板,我对最近的线路已经相当熟悉。而且刚才跟晓彤吹海风的时候所站的位置绑着救生圈。我拼进全力冲向救生圈。船突然颠覆了一下,我一脚没站稳重重地磕在了地上。浓烟已经快把整个过道封住了。晓彤被我这样一折腾醒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象做着梦被重重地扔了出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咱在哪儿?”,晓彤问我。“在地狱!”我一把拉起她再次往外冲。我们身边已经有不少人躺在了地上,大家你推我我挤你,完全没有人听从水手的指挥,场面已经混乱到了极点。我脱下体恤给她捂住嘴,一支手搀扶着晓彤,让她猫着腰,另一支手拨开人群。“孟延,我怕!我们是不是要死了?我怕!”“我们已经死了,现在是从地狱里往外冲!有我,别怕!”,我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们不会就这么完的,我们还不到三十岁,大好的时光还在等着我们,晓彤,坚持下去,总会有希望!”晓彤已经顾不得什么了,一边跟我狼狈地往外逃,一边哭喊。终于到最近的舱门了,我感觉到了海风的味道,至少不会被熏死了,我这样告诉自己。冲出舱门,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救生圈,割断绳子把它套在晓彤身上。船已经倾斜得相当厉害了,我们俩不抓住栏杆的话根本站不住。许多人都已经跳水,紧有的两个救生筏上早已挤满了女人跟孩子。哭声,求救声,外加寻找亲人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整个夜空都被深深地震撼着。船长发出了两发求救信号弹,希望附近的船只能通过目测过来营救。“晓彤,我们没有时间了,要想活下去必须跳!”,我扳过晓彤的肩膀说道。她已经在惊吓和紧张中彻底失声,浑身哆嗦着,“孟延,推我一把,咱俩一块跳!。”我帮了她一下,自己跟着也跳了下去,挣扎着游了好几米才抓住晓彤的手。我一边扶着救生圈,一边划水。一来我们需要往人多的救生筏附近聚集,二来可以防止船彻底沉没时巨大的旋涡把我们卷进去。戒你如烟 八“孟延,你在哪?别甩下我行吗?我真的怕!”,晓彤连哭带喊,她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喊什么,我不就在你跟前吗?瞧,你的手还被我握着呢。”“孟延,离我再近点儿行吗?我冷。”这时候一个浪打过来,把我俩托上浪尖又狠狠地抛下来。晓彤被海水呛了一下。“别张嘴喊了,保存点儿体力!”“孟延,我冷!”,她冻得上下牙打颤。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安慰她。“这次海澡算是洗够了吧,估计这辈子都不想洗第二回了。”她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只是颤抖。其实我这会儿也已经冷得难受死了,只能咬牙硬撑。场面七零八落,剥夺生命的残忍在大海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大海不会在乎什么。这个时候上帝来到了半空中。“为什么要安排我赶上这灾难并当了一个非常抢眼的角色?”,我抬头问上帝,“我很普通的啊。”“为什么不能?难不成让我去演?无聊”,上帝挥了挥衣袖,“正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选中了你,没选中你的时候你是普通的,但既然已经选中了你,就注定你不普通,道理很简单,是你想复杂了。”“可是,海水很冷,你能烧热点吗?”“神经病!这是在经历灾难,不是去北海道泡温泉”,上帝有些不耐烦,“再多嘴,小心我拿闪电劈你!”“那你总不能抱着胳膊看热闹吧?已经有人死了,已经有你的虔诚的信徒死了,你或许该action一下吧?”,我在求他,可不敢强求。“你怪我?!”我看到他胸前的小宇宙在迅速聚集,准备要劈我。“众生皆有法象,虔诚的人上天堂,罪恶的人下地狱;若我相救,便是阻止虔诚的人上天堂与我为伴,放纵罪恶的人继续为害而免地狱之苦。”,他的声音雷霆万钧。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认为。“可眼前景象确实凄惨,惨不忍睹啊!”,我哀求道,还是不想放弃。“救人者必能自救,毁人者终将自毁,一切造化看你自己了”,说着,上帝抓过一片云彩踩上去走了。没多久,整条船就只剩了一个小角露在海面上,又过了几分钟,大海张开硕大的嘴巴一口将船吞进了肚子,再也看不到亮光了,眼前漆黑一片。我们每个人也许只有震撼和恐惧,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有波浪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估摸着得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仍未被救起。原来聚在一起的人都被浪打散不知吹到了哪里。晓彤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像是要睡过去。每当她要睡过去的时候,我都会轻拍她的脸把她拍醒,再跟她说会儿话。她不该死去,至少不该现在死去,不该在这个场合死去。无论以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与她是无关的,因为晓彤还没有充分享受自己的美丽。又这样过了许久,不知道拍脸的循环做了多少次,我都迟钝了,晓彤对此已经麻木,“孟延,也许我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她虚脱无力地说道。我何尝不是已经耗尽了体力?没有她在我身边,估计也撑不到现在。我必须想办法不让她睡过去。想到这儿,我攒足了力气,凑到她嘴边,深深地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在抖,冰凉而且带一股咸味,手有气无力地搭在我肩上。这会不会是我最后的触觉和味觉刺激呢?天知道!“彤彤,也许这是你我生前最后一个吻,没想到给了彼此两个陌生人,但我绝不后悔吻你,如果非死不可的话,能和你一起上路,是我莫大的荣幸!”,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儿丹田之气说道。上帝没有电我,我却把关晓彤电晕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俩紧紧地拥在了一起。戒你如烟 九生命是一种最伟大神奇的力量,是宇宙世界里百亿年而成的精灵。也许跟生命相比,诸多的事物都不值得一提。面对死亡时求生的欲望,以及面对选择时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的勇气,都是生命最值得骄傲的亮点。人们正因为这些亮点,才有再活下去或者再活一次的渴望。我的腿开始抽筋。远远望去,丁点儿的灯火若远若近,若有若无地飘在水天相接之处。我知道,已经不行了,我早已耗尽了最后一点儿体力。冥冥之中,海神波塞冬仿佛在向我招手,召唤我舍弃生的世界,投奔那暗黑的大海。人死去就是这样容易。前天的时候我还游离在国贸附近,西装革履地跟一帮油头粉面的人谈生意,喝咖啡,吃价格昂贵却味道极差的饭菜,谁承想也许三天之后我就是一把骨灰了,甚至于尸首漂于大海,成为鱼儿鸟儿的美餐。如果我知道自己行将离开人世,我绝对不会把自己在岸上的最后一点时光留给用叉子吃水饺的人,绝对不会。我想回到家乡的小镇,陪伴年迈的父母说说话,最后给他们做一顿饭,刷一次碗筷。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我没来得及准备行装就要上路远行了,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地仓促。甚至于无法跟父母告别一声。“晓彤,你看远处是不是有灯光了?”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吃力地扫视着,不停地揉着眼睛,可是看到的仍旧是一片黑暗,雾气太大了。“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失望地说。我抓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松了开来。她赶忙一把抓住我,“孟延!你怎么跟我说的?你不想坚持了吗?救我们的人就快来了,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看明天早上的太阳了吗?”她使劲地抓住我的手,并拍打着我的脸。我没有丝毫的感觉,现在的我已经冷地觉不到冷了,我的眼皮像监狱的大门一样沉沉地关在一起,我只想睡过去,不加任何思考和渴望。任凭晓彤怎样呼唤我,好象都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也许我真得不行了。“晓彤,帮我去看看我的父母。。。。。。”,我断断续续地跟她交代。“我不听!我要你自己回去看他们,孟延,睁开眼瞧瞧我!求你!别放弃好吗?”,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喊道。我觉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被慢慢地托出水面,周围的世界金光灿烂,插着翅膀的小金人冲我咯咯地笑个不停。他们托着天使的金冠,呼唤着我。我只需迈出一步就会脱离轮回,接受加冕。这会不会就是人人梦想的天堂?我又开始不自信了,我够资格上天堂吗?我这样问自己。有人对我说,连自己都怀疑自己,就永远都成不了天使。这话一点都没错。天使有聪明勇敢的,也有笨拙懦弱的。我当不了上等的天使,作一名为上帝扫庭院的笨笨天使也可以啊。每天能坐在云端看着清晨第一屡阳光和人世间忙忙碌碌的人群,也是很惬意的。天堂的大门冲我打开了,我只需迈出那一步就一切都解决了。上帝再一次将选择的权利留给了我自己。我回头看着这个令我伤感,失望,备感温馨而又难舍难分的世界。“上帝,我还要回去。大限未到,我孟延尘缘未了”,我做出了决定。。。。。。。上帝没有说什么,金光瞬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一切立刻掉回到了黑暗。我想在空中寻找那顶金冠,天使没当成带个上帝赐的奖牌回去那也好啊。可是四下找去都没找着,正在我失望地时候,脚下托住我的云彩也被天使抽走了,我享受着重力加速度飞快地下坠。糟了,不当天使可我也没说就下地狱啊。是不是上帝误会我的意思了?照这个速度,我肯定一头扎进地狱里。上帝想空袭地狱,错把我当成了炸弹。正在我绝望的时候,天上一根绳子伸下来拽住了我。怎么了?上帝又改主意了?想把我再拉回到天堂?我猜不透上帝。戒你如烟 十耳边螺旋桨轰鸣。我醒了过来,发现已经躺在了直升飞机上。晓彤身上披着一张毯子,卷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她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生怕我的身上再有什么部件掉进海里。在我昏迷后我俩被部队派出的直升机营救分队救起。救援人员替晓彤包扎好额头上的伤口,又转过身为我输液。我拨开营救人员的手,“刚才在上帝那儿输过液了,一肚子尿还没撒呢,我不输!”,我吼道。晓彤按住我的嘴,嘘了一声,“延延,不许胡闹!你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不想看明早的太阳了?”“你刚才喊我什么?”,我想支起身子。晓彤害羞似的把脸躲向一侧。各位观众,她害羞了。害羞作为女人最吸引男人的特点之一在如今的社会已经快绝迹了。现如今,美女化完妆像恐龙,恐龙美完容像美女;看着像女人其实是男人,瞅着像男人其实是女人。矜持贤淑温文尔雅的女孩只能在博物馆的那堆木乃伊之中寻找了。现在言归正传。“多亏了你对象冒着生命危险死死抓住你的手,这才保住你这条命”,女护士一边给我扎针一边说道。晓彤脸一红,将额前的头发捋过脑后。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她,使劲攥着她的手。飞机在半个小时后降落到了大连。医疗救护,公安等相关部门的人员都在停机坪上等着。我们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友谊医院。被抬下飞机的刹那,我看到了现场人员相当紧张的表情。搜救队员告诉我,因为今晚风大浪高,营救工作相当地困难,加上跟我俩同机被救起的一名乘客,总共才救起了32人。我问这艘船一共拉了多少人,他说乘客314人,船员45人。离我俩跳船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了,我不知道没被救起的人还能再撑多久,有多少没穿救生衣,有多少没来得及跳船,又有多少在船发生爆炸时离爆炸区域最近(为什么会爆炸?是火花引爆了液化气罐车吗?)。想想都不寒而栗。晓彤在掩面抽泣,想想也是,从小被捧为掌上明珠的玉叶,估计掉根头发都得被家人拾起来小心地收好,怎能受得了这种场面?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得到了精心的治疗。期间政府的人员,调查组的人和保险公司的人陆续来过几趟。除了配合调查组的人员做事故分析,再就是跟保险公司的人谈理赔。我没有告诉父母所发生的事情(去大连的事情我没有告诉父母,而且我只是虚脱并无大碍),只麻烦了一位大连的老同学帮我跑前跑后;而晓彤呢,父母对她的行程了如指掌,事发第二天全家人就飞到了大连照顾自己的女儿。晓彤把我介绍给她的父母,并说是我救了她。两位老人对我很是感激。其实这里边并没有谁救了谁,我在救晓彤的同时也救了自己。然而,很多乘客并没有我们的好运气。那天破晓的时候附近的民用船只都自发地加入了搜救的行列。我们的船因为爆炸早早地就沉没了,所以更不好确定目标。搜救队根据船沉没之前最后发出的卫星电话信息确定了一个圆心展开搜救,截止现在包括船员共救起了209人,另外找到了48具遇难者遗体,其余的人员还在搜索的过程中,估计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我深有体会,海水冰冷刺骨,谁都不会坚持太久。戒你如烟 十一我78年生人,晓彤80年生人。可以说我俩是伴着中国改革长大的一代孩子,很小的时候接受过“四有新人”模式的教育,但对那些红色一点儿的东西早就模糊了。如果问我文革什么样对越自卫反击战什么样,我肯定双手一摊无可奉告。我们读金庸看琼瑶听四大天王,玩拳皇看转播的NBA还有《加里森敢死队》,扔沙包跳绳,穿回力鞋骑飞鸽自行车,再大一点儿的时候就偷着看租来的黄片录象带。当然没挨过饿,也没受过苦,“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对于我们来说仅限于革命题材的影片电视剧而已。当这个“重”突然降临到头上的时候,我绝对是给砸蒙了。这个痛苦的记忆无法用任何比喻来形容,甚至于没有合适的语言去表达我内心的感受。它是一块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疤,每每想起它都会流脓。我俩商量决定把赔偿金都捐给遇难者家属,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了。游大连的兴趣彻底烟消云散,我在想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来大连了。临走的时候我跟晓彤借了5000块钱(她父母先行回天津了,走时扔给她一大把钞票),请那位跑前跑后的老同学吃了顿饭,晓彤作陪。那位同学被我灌倒了,还在酒桌上的时候就哭着闹着要找小姐。晓彤喝了足足有一斤贵州醇,醉得稀里哗啦,扒拉着我的头发非要找出个虱子来然后捏死听响。我喝得很少,心情不好喝不下,也不怎么想说话。可是晓彤倒跟我那位疯子同学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可真看出来了,满族女孩儿就是不一般。我那亲爱的瓜尔佳晓彤啊,求你别喝了。“把酒当歌,人生几何?”,晓彤舌头都不利索了,倒还能背得出来。“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我那同学卖骚,也跟着和了一句。我看大势不妙,赶快结帐,连拖带拽地把两个醉鬼拖出了饭店。我净没事找事,喝什么酒啊,喝杯咖啡唱唱歌也行啊。晓彤好象意犹未尽。“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晓彤攥着从饭店里拿出来的一个勺子愣不撒手,满大街的人都在看我们这三个醉鬼。做业务天天都要喝酒,对这种东西,我真是烦到了底。有时候都想,我也许活不到四十岁就得让酒精泡死。整天跟一帮鬼喝鬼酒,说鬼话,做鬼事,那种对月独饮的感觉早就没了。他们俩人吵吵着要去洗浴。我几乎要踹那个老同学。晓彤急了,“不让去我们就横在马路上让车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圆五十米的人全听到了,我当时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没办法我拦了个出租。“师傅,去‘东瀛阁’”,老同学倒也干脆。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了我跟晓彤一眼。我索性把头扭向了窗外。接着晓彤吐了,她倒是还“清醒”,知道拿我的衬衣兜住,一点儿也没落到车上。司机情急之下猛得踩了一脚刹车,晓彤冲他嘿嘿一笑,连说放心,还说这一肚子好东西不能白瞎了,下车要让我就着酒吃下去。我彻底服了,胃里一阵阵地往上泛酸水。老同学一上车就呼呼大睡,完全置一车人于不顾。我摇下车玻璃,把衬衣扔了出去。到了“东瀛阁”,门卫盯着我们看了半天才勉强放我们进去。我扶着晓彤在离同学较远的地方坐下。一会儿领班拉来了6个姑娘让我们挑,我同学挑了一个波霸。我挥挥手意思不要,剩下的五个转身出去了。晓彤从进了包间儿开始就趴在我腿上睡觉,叫都叫不醒。口水流在裤子上感觉温吞吞湿乎乎的。其实吐完了以后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估计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进窑子。老同学跟那位波霸点了足足20首对唱歌曲,一曲接一曲地轰炸我的神经。期间两个人疯狂地又摸又掐外加打飞机,完全旁若无人。我提醒他俩小点声并用褂子盖住晓彤的脸,然后一杯接一杯地喝洋酒,两个太阳穴之间像是插了一根钢针一样。比较幸运的是直到最后晓彤都没有醒来。夜里一点多的时候晓彤新买的手机响了。包间里太吵了,响第二遍的时候我才听到。拿起来一看显示姓名阿夫,这应该是她对象,我权衡了半天没有叫醒她。也许人都是自己把自己折腾死的,与上帝无关。没准儿这会儿上帝正在摇头叹气骂我贱呢。有什么办法,上帝向我打开门的时候,我选择了回头。我的那位老同学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早晚得死在那床上。我们两点多才出来,竟然是老同学抢着付得钱。他说这是为我压惊,理当他请客。我当时真想拿扫把捅他屁股。我搀着晓彤,他搂着波霸。“孟延,你真是傻人有傻福,这姑娘真得不错,千万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同学一拍我肩膀说道。我懒得搭理他。就想让他赶快滚蛋。晓彤睁开眼了,一抬头看见了波霸,吓了个踉跄,“啊,陈阳(我同学的名字),你妈出来找你了”,一嘴的天津话。我差点没喷出来,赶忙捂住她的嘴。等陈阳搂着那波霸走远,我听那个小姐骂了一句,陈阳推了她一下说晓彤是他兄弟的女人,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一会上床弄死她。我摇了摇头,看着两个人扭着屁股上了出租车才放心。“呦,介还依依不舍呢,要不然你也跟着去”,晓彤嘴还是不利索。我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喝够了吗,要不再打一桶散装的,你抱着躺床上喝?”她嘿嘿嘿嘿笑着搂住我然后照我脖子就是一口,“孟延,作为预备队,组织上对你的考察通过了!你表现还不错。”我也不知道她又说什么胡话,晓彤疯起来可真够疯的。在回宾馆的的士上,我笑了一路。“陈阳,你妈出来找你了!”,耳边回响着这句经典的对白。太可乐了。我发现这么长时间来,我第一回如此开心。戒你如烟
十二到了宾馆,我送她回房间。“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提醒她。她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可是拿到手里后又扔回到包里。“懒得理”,我听她嘟哝了一句。“我男朋友----刘亚夫”,她补充道,“肯定是他。”我没说什么,给她倒了杯水,惦记着回自己房间睡觉。“没什么事洗洗早点儿睡吧,我先回去了。”我说道。房间的气氛太暧昧,我会把持不住。我不想这样,她有对象,如果我俩清清白白地回去,因为这次共患难的经历,我们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如果我克制不住自己,一切都将瞬间变味儿,变成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情爱游戏。当然,我必须承认,我已经开始喜欢上她了,可这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我相信晓彤也会理解我的想法的,她是那样地聪明而且善解人意。“别走,陪我呆会儿,我一个人马上就能想起冰冷的海水,我害怕”,晓彤挽留我。我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安静下来后才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转,酒劲儿开始上来了。我狠狠地吸了两口,没想到更晕了。晓彤把头发盘起,起身走向洗手间。我听到了她趴在马桶上呕吐的声音。然后是刷牙声,淋浴的水声……当她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婀娜的身段,白皙的皮肤,脉脉含情的眼睛,这一切让我不敢再看下去。我的脸发烫,性欲被顶到了脑门之上。怎能让我没有反应?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别的什么女人,我现在会像狮子一样扑过去,我太需要发泄了,可站在我面前的偏偏是彤彤。她命令道,“看着我!”我看着她,下身像是手指戳到墙一样地疼。突然地,她把浴巾从身上扯了下来……我木木地愣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样好。“延延,你是个优秀的男人,像一个守护神,你有权利看到我的身体!”,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我还是木木地发愣,不知道该怎样收场。彤彤慢慢地走过来,把我拉到床边。我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肩膀,她的脖子,还有背。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肌肤纯净地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饱满而水嫩。彤彤的手隔着裤子在我的私处游走着。接着解开腰带,凉凉的小手伸进去慢慢地把阳物从里面引出来,我那儿又挺又红,像是烧红的剑。她的手握住那里揉搓着,温柔而有节奏,越来越快……我再次找到了飞的感觉,它好象已离开我许久了。我托起彤彤的脸,那张小脸害羞似的泛着红光,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合,气息急促。“今晚,我的心完全是你的。”“我知道”,我颤抖着说。……我没有进入她的身体,俩人分床而睡。隔着一个床头柜,那边的她早已沉沉地睡去。她说有我在,会睡得很死,阎王来了都叫不醒。我听着她起伏的呼吸声,感觉像是秋夜蛐蛐的鸣叫。十三我俩第二天就动身返回天津了,陈阳因为有项目要做评估所以没有到火车站送我俩。火车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地走了十多个小时才到天津,一下车我亲了东站地下通道的墙壁一下,闻到了一股久违了的煎饼果子味道。这是我所熟悉的味道,是能让我心平气和的味道。想到这儿,依然后怕,至少我还能吃到煎饼果子,可是那些殒命的乘客呢?陪伴他们的永远都是海水了。我带彤彤去三马路的“锦绣江南”吃了一顿水煮鱼,价格很便宜味道也相当不错。还没吃完晓彤就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并说让我等会儿,半个小时后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弄回了一堆自己的大头照塞给我。我问弄大头照干什么,她说让我放到钱包里,这样每次打开钱包都能吓我一跳。我看了一眼这些大头照,表情是挺吓人的,于是把前女友的照片抽出来换上她的。“这叫放下负担,奔向新生活”,她神秘的笑着说。随后我们分手各自回家。十四我没有马上回单位报道,因为这次意外,手头上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万幸的是,驾照放在家里没有随着其它证件一起沉入大海。我的那辆破夏利停在小区的停车场里都半个月了,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我背着包走过去在前玻璃上写了几个字:经历了太多才发现你的珍贵!一进家门,屋里一片狼籍,空气中一股浓浓的土味。天津离海算是比较近了,沙尘还是多得让人受不了,北京呢?五十年后会不会让风沙给埋起来呢?洗澡的工夫,一个供应商的Sales找上了家门。这厮消息真是灵通,也难怪,单位那帮人全都是大嘴巴,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散不出去的消息。他一进门就往我沙发上扔了一条用报纸卷着的东西,我不看都知道----肯定是两条软中华。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冯源,你下次再来这套我不会给你开门了!”,我吓唬他。“装嘛!?不要我就拿走,我还没抽的呢”,他不吃我这套。冯源跟我有两年的业务联系了,我们非常熟,说话自然随便地很。我虽然是销售经理,但是在单位负责整个项目的统筹,用专业的术语讲就是----Project Management,对于供应商的选择有三分之一的话语权。另外三分之二是采购部和生产计划部。简单说来,我的头上有上帝,我的下面有贱人。也好,这次请假时间太长了,正好拿这两条烟堵上司的嘴。“你不用太谨小慎微,你老板那我给了四条,你放心抽吧。”这个混蛋,我心里暗暗骂道,哪天我被他卖了没准还帮他数钱呢。“孟哥,借你车用一下,一会儿就还你。”“干什么啊,你不是有辆车吗?”,我不愿借。“真小气,撞坏了赔你两辆!”他巴不得赔我两辆车呢,“你不知道吗,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借,一是老婆二是汽车。”“得了吧您”,他不再罗嗦,从桌上摸起钥匙就下楼了。他走了后我接着洗澡刮胡子,然后点上支烟发愣。冯源半个小时后准时把车还了回来。“孟哥,车我顺便帮你洗了,油也加满了”,他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置一词。说实话,他真是比我厉害十倍,我的脑袋永远比不上他的快。十五冯源非要再叫个人过来斗地主,我实在是没那个心情,他悻悻地离开了。临走他希望我发一封邮件出来说允许采购部先给他下100k的定单,这就等于认可他公司这次的样品了。我想了想告诉他这件事情还得请示一下老板,不过我还是会为他争取的。这个项目自从确定把他们拉进供应商系统后,他的公司送了三回样品,没有一次是合格的,QE的人抱怨了无数回了,整件事情老板都已知道,所以我绝不可擅做主张,去捅这个马蜂窝,还是探听一下老板的口风再定为好。我打开电脑,不咸不淡地打CS,可是没打多长时间就烦了。在歌曲文件夹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堆Nat King Kole的歌曲来听。对于爵士乐这种东西,有时候感觉是一泻千里,有时候听着又像是平滑的丝绸,而有时候则像两条游龙在戏水。比如萨克斯跟小号在《Lady Madanna》里的眩技,简直可以把人的魂魄吸走。我一直渴望自由,气定神闲的自由,我当然会爱上爵士乐。最早接触的爵士乐是Beatles的东西,我最喜欢《Lady Madanna》和《Cansas City》,在大学的时候我的CD随身听里全是这些歌。整个大学时代,这几首歌我听了有上千遍,以至于后来有一次跟客户在“东方之猪”唱歌,他们听说我英语很好非叫我唱首英文的,我就点唱了《Lady Madanna》。估计他们也听不懂我唱得什么,只是跟着节奏带劲地摇摆罢了。一曲唱罢技惊四座,虽然不是原汁原味,却也有板有眼。全场的人为我鼓掌喝彩。他们以后不会在往来的英文邮件里挑我的语法错误了吧,哈哈。在KTV里唱这种歌简直是亵渎。然后再进一步我知道了Nat King Kole,这才明白,哦原来爵士乐也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晦涩难懂。门槛儿并不是太高,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我很愉快地就入门了,这就是Nat King Kole的伟大。再接下来我认识了Louis Armstrong,Stan Gets,Ella Fitzgerald,Bill Evans等人,他们向我展示出了更自由,更娴熟,更真实,更美丽的内心世界。现如今,人人只肯秀出身体,有谁愿意秀出内心?周五一天无事,我有些想彤彤了。如果心静不下来是不会听到自己的心的,我表现得很洒脱,可事实上我放不下她。回天津已经五天了,她为什么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甚至于连个短信都没有?难不成人心在中土世界的神话中就是肉长的,一回到城市就变成石头了?我在办公室坐立不安,抽了半包0.5的中南海,一会儿去洗手间一会儿去吸烟点一会儿提提裤子一会儿系系鞋带,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有一点儿我搞不明白。喜欢上关晓彤可以理解,因为她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出现,可为什么我现在不再为前女友的离去而伤感了呢?我所抱定的坚如磐石的所谓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我害怕我的价值体系其实是一文不值。短短数日,戒掉她已太难。但愿这不是另一个牌子的香烟。说曹操曹操就来。东渡日本的前女友上线了。我赶快隐身。但她好象知道我在线上。以下是聊天记录:A:你在?B:在。A:最近可好?B:凑合。A:我很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们还是朋友。B:好。A:我想追求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希望你能理解我。B:难酬蹈海亦英雄。A: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B:分清敌我,做好统战工作。A:(她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次对话以我获胜告终。可我的最后一句话的确说错了,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当然这是后话。接着想彤彤。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天她和我在宾馆的一幕。回来的这五天,我基本上是睡觉前想一次,睡醒再复习一次,白天忙就在中午饭空想。一堆同事在饭桌上夸夸奇谈,就我一个人默然不语,他们都以为我是从大连的事故中还没回过神来呢。十六下班一个人开着车在友谊路上转悠,半天也没找着想去的地方。正想上快速路直接回万新村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是曹书宝,电话那头他扯着嗓子喊在哪呢。我说在快速路上呢,准备回家。“怎么跑那上边儿去了?你不是在三马路那边上班吗?”我说去那边修车了。“晚上有安排吗?”“准备回家洗个澡,然后开车去北京泡吧”,本来没想去,经他一问倒想去了。“让海水淹糊涂了,都七点了,神经病!那个什么你过来吧,老地方,哥儿几个给你压惊洗尘,都到了,就差你了!”“洗过了,不必再洗了吧。”“废什么话!?不过来的话我们一会儿一人叫一个小姐到你家去。我们先点菜了啊”,说着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周五路上人特别多,堵了老半天。透过车窗看外边五光十色的夜景,我感觉不到什么,就是觉得乱。一路上的饭馆都爆满,很多人让保安指挥着停车,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拿号,给人感觉像大队食堂。天津人这张嘴是出了名的,不光是能说,主要是讲究吃。老天津人有句话叫:借钱买海货,不算不会过。说得是以前都穷,到了五月份,借钱也要吃蟹子什么的海产品,因为就那二十几天里螃蟹黄多肉美个儿大,吃不着就得等来年了。我到南门外大街的“羊上树”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曹书宝几个早就等急了。曹书宝也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们同系但不同班,因为经常在一起打篮球,所以相熟成为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给他起个这样的名字,又土又傻,更可乐的是他最不爱学习,大学四年每个学期都有两门以上挂红灯,就这成绩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的学位证。他有两大爱好,一是打篮球,二是凭借惊人的弹跳和过人动作泡小姑娘。另外三个人杜子腾是学平面设计的,李厚铭毕业后工作都没找就回宝坻老家帮父亲养猪了,最后剩个孟浩然跟我还有陈阳在大学的时候同宿舍,现在摩托罗拉上班。要说我们几个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一个字----色。只不过人家都把色字挂在嘴边上,我呢因为性格原因吧,色挂在心里,整个一闷骚。十七我还没到四个人已经喝完一瓶剑南春了,看我来晚了非要我先自罚一杯。那哪成,这几天胃口不太好,该吃饭的时候都用来想某人了,这一口杯下去还不得晕过去?我赖着不喝。曹书宝就差扒开嘴给我往里灌了,如果我不喝下去他肯定觉得没面子,就变了个花样说道:“咱生在阳光里,长在红旗下,多少也读了15年书了,算是文化人,既然是文化人那喝酒就得有个文化人的样子!”“别扯淡了,就你那熊样还装文化人呢”,李厚铭快言快语说道。“去去去,别打岔,我说真的呢。老孟,你在咱几个里面是最有学问的了,我考你个问题,如果你答得上来这杯酒就免了,我替你喝下去,如果你答不上来那不好意思这杯酒还得罚你,你看行吗?再说了,咱几个整天湖吃海喝,多没劲,变个花样喝酒不也挺好吗?”我点头答应下来。“那好各位,我曹某人可就问了啊“,他得意地很,“我想问问老孟,我们现在处的这个位置叫什么地方?”“哪凉快哪呆着去,这叫什么问题啊,海光寺呀,你是不是想骂我们几个是路盲?!”,浩然抢着发言。“别慌啊,你们光知道这个地方叫海光寺,可你们知道它名字的由来吗?”我默然不语。这可真难住我了,别说我了老天津人都未必知道。我听单位上了年纪的同事提起过,海光寺以前也算是天津一景,早在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就给毁了,连一砖片瓦都没剩下,现在都是高楼,也难怪不知道了。正在我发愁的时候,右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差点从椅子上栽到地上----我竟然在“羊上树”里碰到了晓彤!她穿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Lee的牛仔紧身短裤,上身一件吊带衫,脚蹬Addidas跑鞋,头发庸懒地束在脑后。我愣在那不知道说什么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想前女友的时候前女友就会出现,想晓彤的时候晓彤也立即能出现,如果我想500万,是不是500万立马就能砸在我身上?哥几个开始嘘我了。只要我在女孩跟前脸红被他们撞见,肯定嘘我。“呦,您都把我忘了吧,跟哥们儿挺快活啊,聊什么开心事了?讲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啊”,晓彤倒不客气,拉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几个兄弟大眼瞪小眼。晓彤好象有点不好意思,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关晓彤,是孟延的朋友。”没等她说完,浩然抢着说,“美女不用介绍了,我们早就从陈阳那听到你的大名了,久仰啊”,说着冲服务员摆手又要了一瓶酒。我心里暗暗地出汗,并骂陈阳嘴快。晓彤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这时候晓彤的父母结完帐走了过来,我站起来跟她爸爸妈妈打招呼,她爸爸好象没有上次亲切了,阴阳怪气的。人啊都太势利了,我这才救了他女儿多长时间啊,就翻脸不认人了?算了,懒得搭理他。晓彤让父母先走,说还要跟我们呆会儿。不久服务员又端上了一瓶剑南春(什么剑南春啊,我们几个整个一贱男人叫春),晓彤抢着给大家满上,自己也倒了点儿。其实她还想多倒,我一把将瓶子抢了过来。曹书宝一看就开始起哄。“怎么看见我的?”,我问她。“还用看?整个大厅数你们这桌声最大!”,晓彤挖苦我。“你怎么来这儿吃饭了?”“我家就在这附近,我们快要搬到水晶城了,所以全家今天在这里聚会告别老房子”,晓彤笑着说。“告别老房子也需要聚会?”“要你管?!”,晓彤噘起嘴说道。“你行啊孟延,连个短信也不发,是不是欠我钱想跑路啊?”,晓彤坏坏地笑。“别误会不是不还你钱,是怕还了就没借口见你了。”“这还像句人话,钱还要欠着,不准还,听到了吗?我要让你永远欠我的!”杜子滕话最少,他也是见人就脸红的人,跟我一样,从小没练出来。曹书宝不耐烦了,“小两口有什么悄悄话回家再叙,来姐姐,咱一块儿喝一个!”我打手势让书宝收敛一下,别喝了。他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今儿要不让我们喝,我们就横在门口大街上让车轧过去!”此话一出,饭店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我恨的咬牙切齿,心想回头一定要找陈阳算帐,看了一眼晓彤发现惟独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姐姐一来,我们的游戏还是要继续。接着刚才来!”,书宝大喊一声。晓彤饶有兴趣地双手托腮,看我们折腾。其实刚才那个问题真就把我问住了,我还真不知道。要说天津建卫600年,应该跑不出明清去,我就豁出去猜皇帝吧。要说明朝皇帝没有能文的,清朝倒有----康熙爷跟乾隆爷,俩人准没跑,都爱瞎逛都爱到处题字送匾。我索性赌一把,“康熙题的名字吧”,我回答道。书宝本打算牛逼一下,没想到这也没考住我,顿时软了。他考过我很多次,我都没被难住。怪就怪他一根筋,每次总爱提与历史有关的问题,而历史呢是我的强项。哈哈哈哈,这个笨蛋。晓彤这会绝对没闲着,她的脚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蹭我的腿,弄得我在桌子上又是瞪她又是暗示,生怕被那几个色鬼看见说事儿。最后,晓彤开始给我打圆场.“这样吧,第一次跟哥儿几个见面,我敬大家一个”,说完一仰脖子豪饮而尽。我那几个朋友早就听说了晓彤的酒量,心里多少顾忌点儿,也都陪着一饮而尽。晓彤还想接着喝被我迅速制止了,她酒后的样子我是见识过,不敢再见第二回了。十八吃完饭晓彤要我送她回去,却没说家在哪。我就开着车满大街溜达。收音机里的咨询热线正打得火热,性病专家聚精会神地解答着患者的难言之隐。我想换频道,手却被晓彤机敏地按住,“就听介个”,她小声说道。我眉头一皱,无奈地耸了耸肩,接着换挡猛给油门,破夏利咳嗽了两声,倒是不负所望地快了起来。夏利毕竟不是宝马,甚至于算不得车,叫它代步工具更贴切。拿它飙车总不对味儿,就像穿着劣质西服打篮球一样。南京路上人稀车少,载着她,吹着风,感觉妙不可言。晓彤脱掉鞋袜,把腿翘到挡风玻璃前,并从包里取出指甲油,弯腰往脚上涂,整个身形犹如在做瑜珈。“你开这么快我都找不准位置了”,她抱怨道。我慢慢松开油门。路灯昏黄,光影一遍又一遍地掠过晓彤修长的双腿,我真想解开衬衣,把那两只脚搁在我的胸前,用我的体温去慢慢地加热。“看够了没有,呆子?”,她故作娇嗔。我赶忙把头扭向另一侧,装着开车。脑间突然闪过了以下的念头:也许我得不到她最好,住在一个城市里,彼此爱着,却不生活在一起。如果我们顺利地走在一块儿又能怎样呢?安徒生童话里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们王子得到爱情以后的日子是怎样的,谈到婚后,他们总是一笔带过。“认真开车,别忘了副驾驶上还有我呢,出了事儿我父母可跟你没完”,她已经涂完指甲油了,腿依然翘着晾在那。满车都是那东西的刺激气味儿。我点上支烟,并摇开窗户。晓彤要过来悠闲地吸了两口,并朝空中吐了两个烟氲,“跟你一起放荡的感觉真爽。”“我不荡,我是良民。”“你还不荡?你的淫荡都在骨髓里面”,说着她哧哧地笑了起来。“你要这么说我就干脆把车一停,彻底当回禽兽!”“想我想得要死还硬绷着,连禽兽都不如!”我又想赶快找个洞钻进去了,我的嘴怎么笨到这种程度?亏我还是个做销售的。“男人都是禽兽!”,她若有所思地说。“不然怎么叫男人呢?全都变成娘娘腔你们就高兴了?”“不过你属于比较正的禽兽。”“禽兽还有正邪之分?”“当然有!”我永远都搞不懂她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我说你,就你那牛仔短裤,还不如我的内裤长呢,穿这东西到宾江道上逛一遭还不得收回一筐子眼球啊?”“谁叫咱的腿长得好看呢?我就是要气死那帮妖精,再让你们这帮臭男人流鼻血流到死!”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仁中。“实话告诉你,我里面穿得可是丁字裤,牛仔短裤那还叫短?”,她眼一挑,冲我一个飞吻。“不管怎样你也是个科技工作者,求你注意点着装。要是被农科院的那帮老专家看见,还不得气死?”“气死?哼,下班一脱白大褂,还不知道会钻到谁的床上去风流呢”,晓彤冷冷地说道。看来她对如今的行情还是谙熟于胸的。“不过”,她接着说,“对自己的爱人才会说出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坏了,我显然中了她的小计谋。“要我注意也行,你必须先答应我个条件”,她开始使用连环计。“什么条件?”“你先答应我!”“万一我做不到呢?”“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呀,你肯定做得到!先答应我。”“好吧。”“让我看看你的内裤。”我晕。盘古开天以来,这还是头一遭。被她缠得没法子,再不靠边儿打住,她非得去抢我的方向盘不可。我只好就范。“内裤三天没换了”,我提醒她。“男人都这样。”“你还见过谁这样?”,我逗她。“你给我闭嘴。”说着她像一条青蛇一样凑了过来,鼻子蹭在我的脸颊上,嗅来嗅去。我伸手搂住她的腰。她张开双唇,把我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接着又舔舐我的乳头。我只能不停地咽着口水,根本无法拒绝她的挑逗。她身上香水的味道由远及进,层层袭来。“我最喜欢看你这时候的傻样了”,她轻笑一声。一只手解开我的腰带伸进去,将小家伙慢慢地掏出来。“呵呵,还说自己不色,都跟小锤子似的了。”我笑笑,表示同意。接着,彤彤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小腹。我感受到了她舌胎的温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她按在座位上。我的突然发力让她轻嗔了一声。像扫荡一样,我开始肆无忌惮地吮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彤彤浑身酥软,眼睛紧闭,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我不满足于她的坚挺的乳头,一只手伸到她的下体。她啊了一声,胳膊将我揽得更紧了。彤彤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我,过了今晚,她将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事情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头。我俩的第一次性爱也是如此。左手伸到她的私处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湿湿的,温吞吞的。“你尿了,彤彤?”听我这么一说她赶快看自己的下身,“遭了,怎么这时候就来了?”,我看她一脸的丧气。牛仔短裤还有我的车座都红了一大片。“我还没进去怎么就破了?”,我小心地问她。彤彤噗地一声笑了,“呆子!”“我算过了,应该还不到日子啊,肯定是这个月事情太多造成紊乱了,对不起啊延延,是不是很失望?你千万别生气啊。”我这才明白过来,是她大姨妈来了。“你也没有预料到的,怎么能怪你?疼吗?怎么流这么多血?”“这还叫多,有的人来得时候疼得昏天黑地,不吃止疼药都撑不下去。”“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还了得?”“哈哈,怎么可能呢?做了母亲就好了。”我的前女友也经常来月经,但从没见过像彤彤这个样子。“对不起啊延延,把你的车也弄脏了,多晦气,你真不会怪我?”“我发誓不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彤彤脸上泛着幸福的微笑,“呆子,过几天就走了,到时候妹妹我加倍补偿你!”听到这话,我的小锤子又举了起来。“呆子,发什么愣啊,快给我找卫生纸啊,我简单处理一下。”就在我俩狼狈不堪的时候,她男友又来电话了。“喂?”“彤彤,你在哪呢?给你发短信也不回,往你家打你妈说你吃饭还没回来。”“跟朋友在一块儿呢,没听见”,彤彤冷冷地说。“跟谁在一块?”“我需要向你汇报吗?”“是不是那个人?”没错,正是小弟,我在心里暗暗地回答。我点上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阿夫,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咱俩完了。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出现的时候我总是麻烦不断?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咸不淡地听着,完全是电视里的分手情节,老套而庸俗。可是仔细想想,我从来都没问过彤彤她跟阿夫的事情。她到底跟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作为第三方出现是否有失道德?彤彤有对象还跟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水性杨花?谁能保证她跟了我之后我不是第二个阿夫?想到这里我很庆幸自己仍然没有跟彤彤圆房。阿夫还想纠缠,彤彤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又把电池卸了下来,将手机扔到后座上。我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彤彤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探过身捧住我的脸说道,“延延,今晚的事情肯定让你很扫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保证我打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你,而且在你救我那一刻起我决定今生今世非你不嫁。我发誓没有欺骗你。只是关于我的以前,还有那个阿夫,我会找个时间认真向你解释清楚的,”说完,她的唇就重重地印在我的嘴上。我说我相信她,相信她对我的爱是真的,不会变的。虽然在不久前,爱情刚刚欺骗了我,但我还是决定义无返顾地再相信爱情一次,这一切,都因为彤彤。之后,我带着她满大街转悠着买卫生巾和新内裤。又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让她先凑合着换上。我送她回了家,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了。今天的事情既平淡又奇妙,在不知不觉中我俩的爱情分泌物起了变化,由原来拘谨地相望变为了主动的牵手。我希望,自己不会后悔。我也希望,她永远快乐。戒你如烟 十九天还没亮,彤彤的电话就来了。那头的她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说把手机落到我车上了,让我八点半给她送过去。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她把手机没好气地扔在后座上,下车也没想起来拿。周六的懒觉又要泡汤了。我起床淋浴,剔须,找出一件新衬衣换上,再把脏衣服一股脑地扔进洗衣机。快到她家小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也许她还没有吃早点,就掉头到家乐福的永和豆浆里买了油条,蒸包还有豆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父母有生意要谈去宁波了”,她穿着睡裙,光着脚,面色蜡黄。“好些了吗?”“有点儿晕,浑身乏力”,她挠了一下后脑勺说道。“我给你买早点了,赶快吃点儿吧。”“什么也不想吃,我不招呼你了,自己看电视吧,还得再躺会儿。”我点上烟,从茶几上捻起一份报纸看起来。头版头条赫然写着调查组对“***大连海难事故”的调查认定及对相关人员的处理决定。我猛得把报纸一团扔进了纸篓。“延延,我想喝红糖水,红糖就在厨房的冰箱里。”我把水端过去的时候,她又睡着了。折身返回厨房,找出大米,绿豆,红豆,红枣,桂圆开始煮粥,后又在柜子里发现了袋装的核桃仁,也被我一股脑地搁了进去。“用你温柔的小嘴亲吻我,我就会回复原形”,我一边煮粥,一边反复念叨着,像是说梦话。“你折腾什么呢?”,晓彤好象闻到了香味。“煮粥。”她走过来趴在我背上,双手搂住我的肚子。“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她探头瞟了一眼说道。“这叫孟婆粥,吃了好让你赶快忘了我是谁。”彤彤赶快捂住嘴,“不吃不吃就不吃!”我呵呵地笑。“小时候啊,父母总是爱出差加班什么的,印象里我总是被他们锁在家里。慢慢地,我就学会了煮粥。我会煮白米粥的时候比灶台高不了多少。”“呵呵,怪不得脾气怪怪的,不爱说话,原来童年不幸福啊。”“一般般吧。”耳边飘着叶蓓的声音,《B小调雨后》。彤彤惬意地品着粥,每喝一口都含在嘴里不舍得咽下去。我优哉游哉地吸着烟,看着她。随后是叶蓓的《卡门》。我对她说顶喜欢这首歌,网名“隔夜的温柔”就是取自里面的歌词。“我也喜欢”,她说。紧扣的双手盛不住隔夜的温柔。不知道是谁想起的这句话。彤彤把她以前的事情告诉了我,这粥还真管用,呵呵。她的那个男朋友一一刘亚夫,是彤彤的老叔介绍的,在三星工作,是个部门主管,收入比我高很多,有一辆别克。人带着一副眼镜,倒也斯文。两年前第一次见面后就一直对晓彤猛追不放。“他倒不讨人嫌,对我也相当地体贴,可对他我始终找不到感觉”,晓彤静静地说,“更可气的是,他逢人便说我是他女友,不断地跟我的家人套近乎,又是帮我父亲拉生意啊,又是来我家做饭啊什么的,敏感的场合也肯定拉着我去。这让我越来越烦他。”“你应该跟他早就说清楚的。”“他穷追猛打,我不忍伤他,就既不同意也没拒绝。有他在可以防止家里人再给我介绍其他的对象。再说了,我还想再考验他一下,没准哪天就把我感动了呢,他确实很优秀。”原来如此。“那现在彻底说清楚了吗?”“当然了,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吗?”我吸了口烟,没说什么。“父母对他印象挺好的,现在反倒是对你印象不怎么样了,呵呵。”“他们喜欢什么样的?”“不要表现地太玩世不恭,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可我们毕竟不是两个人抱头过日子呀。你说呢,延延?”我默然不语。她喝了两大碗粥,撑得靠在椅子上直摸肚子。“延延,帮我把内裤洗了好吗?就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我进去一看,洗漱池上扔着两条内裤,CK的,上边的血渍已经干了。“丁字裤呢?”,我四下找,那可是咱俩第一次性爱的见证。“昨晚就洗了,晾着呢。那两条CK是昨晚睡觉时弄脏的,量太大了,卫生巾都不管用。”用水浸湿后,血渍立刻把水染成了红色,一阵阵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我一个趔趄差点仰过去,我没有告诉她,我晕血,特别是闻到血的味道的时候。昨晚在车里的时候就因为看到血难受了老半天,但我怕被彤彤知道后自责。这时候胃里一阵阵地往上泛酸水。我只好屏住呼吸。洗完我瘫坐在沙发上抽烟。“延延,你的脸怎么煞白啊?”“没关系,可能这一段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我淡淡地说道。二十毕业五年了,从没想过跳槽。总想风风光光地离开,可但凡离开的人,有几个是风光的呢?多数是从一个苦海跳入另一个苦海,从一个火坑迈入另一个火坑。也许要忍。这个世界,就是看谁能忍。刀架到脖子上,照样斗地主,照样砸金花,而且还得保证能赢钱。我好象明白头头们为什么一有空就要张罗着打牌了,原来是为了练心理素质啊,他们的心理素质也确实练得不错,跟下属打牌从来不会输。西方社会喜欢研究事儿,他们想得是如何能把事情做到最好;中国文化则喜欢研究人,所以每时每刻都在琢磨人,每时每刻都在想法子整治人。在中国,要先学会做人然后再提做事。有很多次机会都可以去算命,我都主动避开了。因为如果算了,一辈子就定格了,我还想搏一下,看看自己究竟还有多大的潜力。如果自己的性格还能进一步修正的话,命运还是有机会改变的。性格不好,倒不见得你这个人有多坏,不见得你这个人没有能力,但肯定会招人烦,会没人缘,会遭排挤。最终的下场就是脏活累活活没少干,好事儿轮不着。防守得好,懂得明哲保身,不漏破绽,未必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还要等到对手栽跟头并跟在后面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自己该得的拉不下脸来争取别人是不会主动给你的。聪明的人,不仅仅是一颗棋子,更是一个砝码。信也好,不信也好;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可以说以上就是一个办公室白领的全部工作内容。很多人,包括我在内,也许要用一生的时间去领悟。不适应的人就会被早早地淘汰。只做老实人,或许对我没有什么用处。爱较真儿爱发火,这是我最大的缺点,即使是切肤断臂也要改,否则根本没有什么前途等着我。或许,现在终于可以为这种绞尽脑汁的日子找一个好的借口了--------要让我爱的人过得富足。除此之外,我没有更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再也不会为了一单货交不上而跟生产部门的人红眼了,根本犯不着,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责任就不该我来承担了。事实上,这个责任会被巧无声息地压下去,最终不会有任何人去受惩罚。在这片冰冷之中,只有彤彤是我唯一的慰藉。话又说回来了,她会改变吗?她会永远是我心灵的慰藉吗?我经常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视写字楼下的三纬路市场,那绝对是一片江湖。主体人群是35----60岁之间的一帮男男女女,对生活已经麻木,咒骂早就从目标性中升华出来,而成为了像吃饭撒尿一样的习惯性动作。这些女人们早上9点半才出门遛狗吃早点,然后跟小贩为了5分钱理论两个小时,骂骂咧咧地打牌,抽劣质的香烟,画着又浓又黑的眉毛,头发像是用火钳子烫出来的一样。也有的带着午饭去社区跳舞,跳着跳着没准儿就跳出个婚外情来。而那些男人呢,除了抽烟喝酒吹牛以外,就是琢磨着晚上怎样跟自己那又老又丑的老婆大搞特搞一番,当然不管白天怎样策划,晚上打保是十分钟不到就败下阵来,龌龊地听女人数落。这时候的女人和男人,都已经互为彼此身上的毒瘤。当然,我们不会真就成为那样的一群人,但就怕形不同而质同。心底深处的声音告诉我:我惧怕婚姻。二十一如果不是因为在“羊上树”的偶遇,我跟彤彤不会发展得这么快。我又开始经历着热恋的最初阶段了--------甜蜜不够,亲吻嫌少的时期。我开始疯狂地陪彤彤逛街,疯狂地为她买各种衣服,然后让她一天换一件穿给我看。我留恋她身上香水的味道,留恋她腋窝下的体香,留恋她阴部潮湿温暖的气息。每天下班接到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我家做爱,或者干脆把车开到西青开发区偏僻的小路上在车里做。不用相互暗示,甚至于连眼神都省了,直奔主题。我们饥渴着,我们嫌认识太晚,我们又怕彼此失去。“做死为止!”,这是彤彤近两个月用得频率最高的一句话。我们最高记录是三天一盒安全套。到最后改为彤彤吃避孕药,因为她说带着套像穿着雨衣,不舒服(这好象应该由我来说的)。可想而知,白天在单位我是什么样。的确没有精力到处跑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不想再动,为此丢了好几单货,都被我以生产部门为挡箭牌给推了。彤彤也不好好地上班,我去哪出差她都请假跟着。一天,去我家做爱的路上。车到李公楼路口停下等红灯。彤彤肆无忌惮地开始挑逗我,好在窗户上贴着膜。一位中年妇女敲玻璃要钱,怀里抱着一个,身边跟着三个小孩。我拿开彤彤的手,摇开玻璃。“先生,行行好,给来五毛钱吧”,那个女人说道。现在行乞的真厉害,学会坐地起价了,我心里嘀咕着,但准备掏钱给她。晓彤按住我的手,把我俩没用的半盒安全套给了她,我想拦住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人可都看着呢。女人盯着精美的包装看了半天,没什么兴趣就给了旁边的孩子。孩子们三下五除二就吹起了泡泡。我俩相视良久,无奈地摇了摇头。八月底,出差去了趟深圳,顺便带她到香港玩了一下。彤彤花相当于人民币2000块钱买回了一个包,到宾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广州那边生产的,伤心了老半天。返津的第二天,陈阳来电话说要从大连回来。这个SB一来,清闲不了,他到哪哪就能办成篝火晚会。下了班跟彤彤去东站接他,发现人消瘦了很多,又是提箱又是提包的带了一大堆东西。他跟晓彤倒像是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格外亲切。还来了一个美式的拥抱,把我晾在了一边。“不走了,回来跟你们在一起。”“那边儿工作辞了?”“恩。”“不是干得挺好吗?”“感情上出了点儿问题,不想呆了。”“呵呵,你小子还能陷进去,不容易啊”,我挖苦他。“一言难尽,我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接了他,又联系了曹书宝几个人一起为陈阳洗尘。问他想吃什么,回答是煎饼果子,嘎巴菜还有捞面。我说早在“渔夫码头”订了桌了,这三样东西明早让你吃个够。他呵呵直笑。曹书宝跟陈阳碰到一起,那场面绝对是物质湮灭的时候才能看到的。你一唱我一和轮流拿大家开涮。我隐约地感到自己比他们要老得快,说话明显不合拍了。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国企里。酒过三旬之后,陈阳开始凑到我耳朵跟前私语。“还记得那个波霸吗?”我一听又想起那晚上的事儿了,忍不住笑。“当然记得。”“你觉得那女的怎样?”“波挺大。”“我指别的。”“屁股也不小。”“谁问你介个了?”“你就直接说什么事吧”,我不耐烦地说。“我跟她搭上了”,陈阳平静地说道。“只是跟她玩玩?”“玩成真的了。”“你的家人接受不了的,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所以我选择离开。”当天晚上陈阳喝了个烂醉如泥,这回倒老实了,谁拉他去找小姐都拉不动。他没住的地方,只能暂住我那儿。倒霉,我跟晓彤维持了两个月的性福时光因为他的到来宣告结束,我现在要分出精力来照顾这个失恋的SB了。二十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阳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找工作。招聘会没少去,但好的职位人家看不上他,让他去面试的单位他又没兴趣。这才发现仓促地辞职会把自己搞得有多狼狈。兄弟几个当然不会坐视不管,最后还是孟浩然帮他在摩托的一个供应商那里打听到了一个用人名额介绍了过去。月薪3k,多加几个班还能更多。这不如他在大连收入高,但也只能先干着。人基本上是孤独的,父母会死去,儿女会跟别人构筑家庭,夫妻只是同林鸟,没准儿哪天就会各奔东西,朋友也变成了一个象征意义上的代名词。表面上看陈然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最放荡不羁的,可一旦陷入了感情之中,他又是最缺乏免疫力最脆弱的,像个孩子,不懂得如何处理。我真得很想告诉他怎样才是个男人,可我也很心虚,我有什么资格呢?他明显消沉下来,白天默默地上班,晚上就一个人躲在屋里看那个波霸的照片。那天陈然翻钱夹找钱的时候,波霸的照片还赫然摆在里面,我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容易了断,他忘不了她。我也一样,对爱情还没有完全放弃。一边对它冷嘲热讽,一边又对它抱有最后的一点儿幻想。其实人最忌讳的就是徘徊犹豫不够彻底。把爱情挂在嘴边只会让人觉得你又迂又酸不合时宜。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也许拿这句话形容我们最贴切。听说冯源跟他老板最近要过来,我琢磨着利用这次腐败堕落的机会把陈阳拉回到现实。冯源的这个老板,是单位某个领导的亲戚,靠着吃我们发了家,称两辆奔驰,两个小蜜(一人一辆Polo),一家服装加工厂,一家电镀厂,在北辰区还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资产过亿。人长得要多磕碜有多磕碜,五官像是从人体报废器官回收站拣来凑合着安上的一样,还是个秃顶。两个小蜜一个是本科毕业,一个是冯源的外地亲戚(这个女孩先是经冯源介绍从河北老家来服装加工厂打工,后来自己就跟秃顶搭拉上了),都长得如花似玉,比秃顶老板的农村老婆强百倍。其实我是有机会跟那位本科小蜜上床唏嘘一番的,但是忍住了。后来从冯源的嘴里得知,她跟我的四位副总外加我的那个头头早就上过床了,留给我的只是辆被人开了N次的公共汽车。我很庆幸自己没有趟这条混水,要不然冯源还不知道要怎样给我宣传呢。中午饭空,几个同事拉着我下馆子,我懒得动没去,自己一个人下楼去食堂凑合了点儿。说实话,没有什么锦衣玉食能吊起我的胃口,只要能把胃盛满就行了,好东西最后也得变成屎拉出来。食堂稀稀拉拉地没几个人。也难怪,饭菜又贵又差,有时候米饭蒸不熟就卖。食堂也是承包出去的,据说承包人也是一位副总的亲戚。食堂本来是为住在厂里的临时工准备伙食的,只是中午顺便卖饭给我们。饭不好照样有人吃,那帮坐办公室的急着赶快吃完了回去打游戏。快吃完的时候,冯源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他老板来市里了,晚上一块儿聚聚。我说那事不是帮你摆平了吗?不聚了吧。明天还得上班呢,不能疯太晚。他说上个屁班,明儿周六休息。我一看手机果然显示周五,自己都忙糊涂了。我说好吧,正好可以把陈阳拉上。二十三六点开车到班车站接了陈阳,直接去了翰金佰。有陈阳在,那帮SB也不会跟我说太多工作的事。一进包间,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同学陈阳,来天津出差顺道看看我。”秃顶老板立刻拉着陈阳的手嘘寒问暖,一嘴的欢迎,“孟延的朋友就是我许某的朋友,都去哪转了,明天我安排冯源开车拉着你到处转转!”陈阳说在这上了四年大学,对这里很熟悉,谢了。许老板今天只把本科小蜜给带了来,场面不算壮观。冯源笑着告诉我另一个回老家探亲了,过一段才回来。随后,服务员上了一瓶洋酒。几个人开始比攉。“陈阳”,酒过三旬之后,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那位我也见过,姿色不错,看样子受过好的教育。”“高职毕业的”,他毫无表情地说。“你知道吗,以她的姿色,搁到北京‘天上人间’也绝对是名角。”陈阳默不作声。“以她的实力,做这一行,肯定是日进斗金。你算过你能赚多少?”“在大连的时候,5000不到。”“这不就对了,她认真点儿一晚上就不只5000。”“我知道,她答应过我不会再坐台去了。”“你清醒点儿吧。她的生活水平早就被架高了,你能保证她会跟你踏踏实实地过清贫日子?”“再说,陈阳,你是能守着一个女人安稳过一辈子的主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你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没有车,你怎么保证能给她高质量的生活?”,我接着说。“陈阳,看看那个SB老板,你还能说什么?找一个能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吧。想想你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你忍心伤害她?一个人活着本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我们就是被巨大的绳索拴着,被严酷的现实撕扯着。”陈阳眼圈有些红了。我不忍心说下去了。我比他好不到哪,无非有了套还按揭的房子,一辆破夏利而已,晓彤是否属于我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其实谁都知道,她跟着陈阳是害了陈阳,陈阳纠缠她也是害了她。最好的结局就是波霸做回“小姐”那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等到青春逝去的时候,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买房开店养老;而陈阳呢,他继续回到自己的圈子,接着平静地生活直到死。我跟陈阳说完这些话,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陈阳是谁呢?他明明就是另一个自己呀。我正在尝试将另一个自己掐死吞掉。我俩疯狂地喝酒,疯狂地抽烟,疯狂地舔舐着自己的孤独。其实原本就是一无所有,这么多年努力还想找回什么呢?二十四大部分时候,一个人并不能比死人多做多少事情,事实就是如此。时光荏苒,转眼到了秋天,我跟彤彤已经认识了三个月。我们之间的爱情就如夏花一般,温馨浪漫,可就是不知道能否长久。她父母的态度开始明显起来-----反对这份感情,我们被迫转入地下。 周五下班,我去吉利选了一款channel的香水,作为我们恋爱三个月的礼物。我特别喜欢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那是种很特别的味道,让人神思久远。 在包装盒里我还附了一张精心誊写的小卡片,上面写着: 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 浩瀚的夜空 尽是些孤寂与凄凉 手捧月亮上冰冷入骨的沙土 你我终会一样 走过亿万年的时光 我送去的 只是一个遥望 --------谨献给我的亲密爱人 彤彤 Yours Darling 彤彤欢喜万分又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捧着香水瓶看了又看。在灯光的照射下,小瓶晶莹剔透,妩媚诱人。卡片悠悠地落地,像是秋天的黄叶。 她嘴唇微开,轻声念着卡片上的文字,回过头吻了我一下。 “这太让我感动了,宝贝儿,我好爱你!” “香水像不像你?”,我从后面环抱住她,鼻子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 “像,独自起舞的女孩”,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那几句话怪怪的,怎么越念越像悼词呢?” “真正的好诗念起来都像悼词”,我调侃地说。 “少来,又耍贫!” 整个周末,我俩都赖在床上。外边的秋雨稀稀沥沥地下个不停,徐徐的风夹着浓浓的水气吹在身上,凉凉的。做爱,看电影,睡去,醒来,再做爱,看电影,然后在疲惫之中又沉沉地睡去,好象永远都不会厌烦这个单调的循环。 我们反复看着《欲望桃花》。田壮壮执导,陈道明李琳主演。其实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名字叫《人面桃花》更好,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个如此俗艳的名字。剧中满天红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桃花迎娶进门时,发现轿子里面的桃花已经逝去。轿外吹吹打打,里边却早已天人各方,好象宿命一样------满天红永远也得不到桃花。 看着看着,彤彤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我拥着她,用嘴舔净她脸颊上的泪痕。那泪,咸咸的,苦苦的。 已经是晚上8点了。彤彤最后缠绵一次,然后送她回家。就在我进入的瞬间,门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又是陈阳这个SB,我俩只顾自己翻云覆雨,早把他忘在脑后了。打开卧室的门,陈阳脸色蜡黄,像一张白纸,我吓了一跳。彤彤用毛巾被紧紧地裹住身体,靠在床头上。 “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吐了一大口血”,陈阳有气无力,一只手扶着门框,“这两天我总感觉胸闷,还一阵阵地疼。”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一丝恐惧掠过心头,他才不到30岁,不会这么巧吧?我已经自觉不自觉地往肺癌上想了。这可是我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了。海难事故,上帝玩了我一把,这次不会又要玩我朋友吧? 我点上烟,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发愣。意识又开始模糊。我忘记了自己还是裸体。 好象上帝又来了。 “你倒挺喜欢跟我赤诚想见啊”,上帝打趣道。 我没闲工夫听他扯淡,憋了半天爆发出来:“你搞什么搞?” “我搞什么了?”,上帝迷惑不解。 “我朋友得肺癌了!” “那关我什么事?又想加罪于我是吗?你是不是找劈?”, “海难已经搞得我很狼狈了,你现在又来搞我朋友,你有病啊?你是不是这辈子就跟我杠上了?这么多贪官污吏奸佞小人车匪路霸你不搞总搞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星斗小民干什么呢?” 上帝的头发都被我气得竖了起来,在空中来回度着步。 “孟延,我呢今天早上起床,闲来无事,吃过早点后想起了你,就想下界跟你聊会儿天,开导你一下,你是哪根筋没拧过来啊?怎么跟狗一样乱咬人呀?” “你为什么要让陈阳得肺癌?他才不到30岁。” “检验报告出来了?不可能啊?他阳寿还早呢”,上帝掐着手指反复地算个不停。 “还没查”,我没好气地应了他一句。 “没查就下结论说得肺癌,就武断地怪罪到我头上?” “可他吐血了啊!” “没错,我吐了,一大口呢,上帝!”,陈阳从旁边插嘴说道。 “草!神经病,搞清楚了再乱扣帽子。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神经质,神经过敏,浮躁狂,猜忌狂外加自大狂!”,上帝霹雳扒拉地不停嘴,反扣给我们一堆帽子。 晓彤这会儿从卧室出来了,围着毛巾被,问上帝喝不喝水。 “不喝!喝了就得上厕所,上厕所就得下暴雨,一下暴雨就不知道哪个地方又要遭殃了。” 晓彤无奈地耸了耸肩。 上帝接着说道,“你们自己小心眼吧,还总爱怪别人,我招你惹你了?说话前先搞搞清楚。” 我刚想再问上帝点儿什么,肩膀被人猛得拍了一下,我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 “呵呵,延延晕血,你把他吓着了”,晓彤咯咯咯咯地笑道。 “不能够啊,我吐血倒能把他给吓着,你看那张脸,变得比我还黄。胆还真小!”,陈阳啧啧地说着,不停地称奇。 “上帝,等等,我还有话说!”,我左手朝着天花板挥舞着喊道。 “呦,别管我了,先把他送医院吧,人都开始说胡话了!”,陈阳摸着我的额头冲彤彤说,“不烧啊,晓彤,不是我说你,别再折腾他了,一定要节制点儿了,瞧他虚的!” “滚,谁要你管?!”,晓彤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掉头去了卫生间。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告诉陈阳明天带他去查查,说不定还没什么事呢。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带他去拍片,只要能做的检查全验了。医生得出结论,没什么大毛病,精神过度紧张抑郁造成的,多休息放宽心调养一下就好了,然后给我们开了一大堆药。 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件事倒让我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了,是该去看看的时候了。我不知道自己整天怅然若失究竟是为了什么?总怪世界让人心不得平静,其实扪心自问一下,我的内心甘于固守那份寂寞吗?我曾经是那么地喜欢阅读,书就在柜子上摆着,离我依然很近,可现在的我真正静下心来读过一本吗?吉他就立在琴架上,布满灰尘,我连动手去把弦调准的欲望都没有,曾经因为压弦而磨起的老茧早就褪去了,如今的手,白净柔软,却没有了力度。 我已经沉沦了。二十五日子周而复始,总是缺少一些变化。也许,索然五味才是生活真正的本质。忙得时候没有时间想什么,而一旦闲下来,那种像毒气一样弥漫在空中的东西就开始席卷全身,笼罩着让人透不过气来。可能,没有感觉也是一种病吧。转笔,偷偷地上网打游戏,去吸烟点儿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捎带着透过落地窗窥视大街上的长腿妹妹),占据了我大部分的上班时间。其实,办公室的那些大姐也个个闲得跟河马一样,只是她们更加享受这种生活。聚到一起聊天吃东西,张家长李家短的,领导不在就溜耗子,呆得烦了就借口出差到外地旅游。这种情况一般没人管,谁心里也清楚,无非是通过关系进来养老的,这就是国企。陈阳曾跟我说过,作为一个男人,白天要把那点儿工作汽化然后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慢慢完成,还要领导觉得你很忙;到了晚上,就是把老婆期望你用一个小时再交卷的性爱试题压缩到一分钟搞定,然后倒头大睡。我当时骂他禽兽不如,他却笑笑不以为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跟陈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烟聊天。不用开灯。在黑暗中,只有烟蒂的火光闪烁,映照着消瘦的脸庞,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谈论的范围很广,当然最主要的话题是女人。“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一样?”“当然不一样,要比较长相,气质,学识,德行还有地位等很多因素”,我回答道。“除却了这些呢?”“那就一样了。”“那你说结了婚的女人是不是都一样呢?”“确实一样。”“哪点儿一样?”“都爱唠叨,都爱做主,都小心眼儿,都记仇,都跟婆婆不对伙,大多人老珠黄。”“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没结婚”,他不太相信。“没养过猪但听过猪哼哼。”说到这儿,两个人会心地一笑。我想起了彤彤。我俩还没走到互生隔阂的阶段。现在两个人做的事情都是跟过日子不着边儿的事儿。看电影,逛街,尝试用各种姿势做爱,旅行,烛光晚餐,都是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情。没有生活的艰辛,没有双方家庭的指手画脚,没有对各自朋友圈子的限制,没有孩子的烦扰。可这些终将回来,来了之后我们应该怎样面对?站在这些困难的面前,我是否还能保持一个男人的潇洒?彤彤是否还能尽情释放她的幽雅与性感?一切都不得而知。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将要和晓彤面对第一道坎----其实,这道坎儿是来自双方家庭的-----她家觉得我不配彤彤,我家觉得还可以找到更好的。都怀揣着一颗高傲的心,昂首挺胸地择龙选凤。到头来不过是舍本逐末,枉费心机。当然最初是存在好与坏的,但一直走下去好的未必就好,坏的也未必就是无可救要。二十六周四下午,彤彤来电话说晚上要加班,原来的约会取消。注定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没有性爱,没有亲吻,也没有爱抚。剩下的无非是一些无聊的电视节目和一堆无聊的公众人物。怎么度过?喝酒,抽烟,醉了睡去,醒来抽烟。一切只能如此。冰箱里的食物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吃肯定要坏。我一股脑地翻出来,做了一道“虎皮辣椒”,一道笋丝肉片。两盒午餐肉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一看生产日期还能吃,就全打开,一人一盒。冯源送我的五粮液本想过年拿回家孝敬老爸的,也被陈阳给翻了出来。“嘿嘿,早盯上了!”,他一脸的坏笑。“禽兽!”,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接下来,两个人开始闷头喝酒,几乎无话,菜也很少吃。窗外秋风萧瑟,屋里许巍在歌唱。感觉有点儿冷,这冷让我想起了大学时光,有些落寞的大学时光。味道就如这歌中所唱:秋天的风飞过原野那无尽的星空多灿烂就在这分手的夜晚我就这样轻声呼唤你……五粮液很快就剩了一个空瓶。我赶快到后凉台拖来了一箱青啤。见状,陈阳笑笑,骂我抠门。俩人又各自干下去三罐啤酒,感觉身体开始轻飘起来。这时候,突然有人咚咚咚咚地砸门。来人却是冯源------左手搂着一位时尚小妞,右手提着塑料便袋。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放他们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家?”,我轻声问道。“你的车在下面搁着呢”,陈阳接着向我介绍带来的女孩,“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阿慧!”女孩指甲涂成紫色,带着的耳环大得如同儿时滚的铁圈。她一落座便把腿一翘,顺手抄起我的烟点上,冲我跟陈阳媚笑。草他妈的我感觉自个儿家立马成了KTV。什么女朋友?又不知道他从哪个KTV认识的坐台小姐。再抬头看看陈阳,他的眼神很复杂。我知道,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旧人。冯源拨开塑料便袋,里面的饭盒里盛的是烤鸭。我为每个人开了一罐啤酒,然后带着喝。冯源夹了两片鸭肉蘸上酱,再搁上大葱黄瓜条最后用面饼包起来,喂到他“女朋友”的嘴边。阿慧幸福地一笑,一口吃下。我真是服了这个陈源了,不得不佩服他。随后女人拿起啤酒,跟我和陈阳碰了一下,一口气喝干了。完事还不罢休,又在冯源的脸上嘬了一口,留下了个红红的唇印儿。二十七阿慧是典型的东北女孩,豪爽地像是春节放得二踢脚一样。她来自长春,烫着一头碎卷,时髦得并不俗气。“我的一位朋友家也是长春的”,陈阳没头没脑地低声说道,搞得冯源和他女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当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瞪了陈阳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其实你们不知道,我对象----彤彤,也是东北人。”“快拉倒吧,你那位关晓彤我也不是没见过,一嘴的天津话,你蒙谁呢?”,冯源想戳穿我。“不骗你们,她应该姓瓜尔佳氏,汉姓关,祖籍在辽东,地道的满人!”说到这儿,冯源冲着女孩显摆,“你不知道啊阿慧,孟哥是性情中人,他要在乱世绝对是个英雄,他跟嫂子的相遇简直就是中国版的《泰坦尼克号》,英雄救美,终抱佳人归!”“屁话!什么《泰坦尼克号》啊,你想咒我死是吧?”,我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阿慧此刻对我两眼放光,拉着我的手非要听我的经历。一提海难我就难受,至今伤口难平,我不愿提起这事儿。“没什么好讲的。抱得佳人归不一样也要过日子?最让人羡慕的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平淡相守”,我押了一口啤酒淡淡地道来。阿慧好象很认可我这句话,双手合十,似乎想说什么。“孟哥,你怎么看待小姐这份职业?”“第三产业,拉动内需,有待规范。”阿慧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比起某些人来说,小姐的人格比他们强许多。”“没错,去那些大型娱乐场所转转,有几个背后不站着大人物?”,冯源插嘴道,“穿上制服就来查,脱了衣服就去插!”陈阳听了这话立马就喷了,直竖大拇指喊经典。阿慧扮作娇嗔状,拳头雨点似的落在冯源的肩膀上。打着打着便笑了起来。“你讨厌,早晚烂嘴!”“我的嘴烂了,谁让你舒服去啊?!”,冯源的话,从没有掉在过地上。我担心他早晚坏在这张嘴上。不过我觉得他人本质上还是不错的。阿慧伸出指头朝他私处一戳,疼得冯源嗷嗷乱叫。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工夫,我瞟了一眼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冯源提议去酒吧,我当然反对。一来明天还得上班;二来自从有彤彤后,我不随便去这种地方了;再者,我已经喝了半斤白酒外加五罐啤酒,天旋地转的,哪也去不了。我说彤彤在的话去去也倒无所谓,她不在啊。“把电话给我,我跟她说,哥们儿一起玩玩怎么了?”,冯源要抢我电话。“还是我自己说好了”,我拨通了手机。“怎么这么晚才给我打电话啊,亲爱的,我都想死你了”,彤彤在那头撒娇。“我…也…尚(想)…死…里(你)…了”,我酒劲发作,说话开始咬舌头。“喝高了吧你。”“恩。”“到外边可别喝了啊,还有谁啊?”“还有冯源,陈阳,”我看了一眼阿慧,“跟冯源的女朋友。”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吧,我一会儿也开车过去,定好了地儿告诉我一声。”“你不是还要赶报告吗?”“去它的吧,我都困死了,实验室里静得吓人,我也想散散心。”“那好吧。”挂了电话,阿慧冲我诡秘地一笑,什么也没说。我摸摸头,脸发热。冯源开车,陈阳坐在副驾驶上,我跟女孩坐后排。一路上,姑娘都有意无意地蹭我腿。她身上的香味确实也很迷人,可我更钟情于彤彤身上的味道。“冯源,你的车好象小点儿了啊,该换了”,我把头扭向窗外,若无其事地说道。冯源吹着口哨,优哉优哉地开着车,“可不是啊,等您孟大老板赏我点儿份额,我好换大车呢。”“你们老总不是跟我们廖总是亲戚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还用得着我?”“没你可不行。”“取媳妇我可以去,入洞房可别找我!”之后我们定在了南京路上的“众鹏”,然后告诉了彤彤。二十八选择了一个靠钢管妹比较近的位置坐下,女服务员凑上来,嘴唇贴到我耳朵根儿上问我要什么。我怕痒,特别是耳朵部位最敏感,她呼出的气息罩在耳廓上,差点让我蹦起来。我点了啤酒和坚果。我其实比较喜欢静一点儿而且有味道的酒吧,可是难找。要不装修风格像宾馆,要不就是音乐让人头疼,倒不如迪厅酒吧来得直接。喝着酒,震撼的节奏,扭动的屁股,修长的腿,外加钢管妹身上夹杂着汗液的劣质香水味道,的确能刺激人的神经,让人兴奋。这有什么不好的?“孟哥,小姐跟爱情是什么关系?”,阿慧大声地问我。“水与火!”,我答道。她扯着嗓子喊没听清。“water and fire!”,我又说了一遍。“什么?”“草!”,我小声说道。这句她反而听清了,“孟哥,你好粗鲁!不过倒是一语中的。”她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真没办法,不好沟通。这里驻场的DJ在天津很有名,他看到人渐渐多起来,把气氛带到高潮。陈阳一晚上都闷闷不乐,这会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女孩闷闷地喝酒,趴在我耳朵上说要过去泡一下。我点点头,提醒他小心被人切了。“孟哥,其实我觉得女人陷入爱情后真得很傻”,阿慧把冯源揪开,坐到我身边说道。“女人都喜欢这么说”,我不以为然。冯源跟她换了位置后离钢管妹更近了,他巴不得这样呢。打从坐下,他的眼珠就没挪开过。这会倒是想起来插了一句,“小慧,哥哥我会对你好的,别担心!”“去死吧,谁用你对我好!看你的钢管妹吧!”,阿慧没好气地应道。他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我笑笑。“我是坐台的小姐。”她接着往下说。我哦了一声。“我有个姐妹,怀了孕,说什么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现在玩起了消失,家里人也联系不上她。其实她很红的,在大连做得好好的,实实在在地赚几年钱有什么不好的?”“人各有志。”“我想不明白!两个月前跟她通了一次电话,然后就音信全无。”我默默地喝着啤酒,感觉很累。为什么又是大连?为什么又是小姐?我不知道陈阳听到这些话会做何感想?心潮澎湃吗?一切都不得而知。他错误地爱上一个人,又不负责任地离她而去。过了一会儿,彤彤赶了过来,一身职业装,高跟凉鞋,脖子上还系了一条蓝丝巾。她用胳膊缠住我一通猛亲,弄得我透不气来,完全不顾旁人的存在。我瞟了一眼阿慧,她正用复杂的眼神扫视着晓彤。跟另两个人打完招呼,一口气把我的酒喝光,然后才想起了陈阳。“陈阳呢?”,她问。“泡学生妹呢”,我嘴朝那个方向努了一下。彤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一把将我拽进了舞池。两点散场,冯源和阿慧就近住到了友谊宾馆,打算天亮再回北辰的公司。陈阳早就没了影,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不回去了。就剩下了我跟彤彤还有她的那辆Polo。我倒是第一次见彤彤开车,以前都是我用那辆破夏利接送她。这辆Polo是晓彤的爸爸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送给她的,彤彤没怎么开过,她不喜欢。我毕业的时候,爸爸送我一支假的派克,愣说是真的。我问从哪弄的,他回答说培训结束的时候发的。对于假派克,我倒很在乎,基本不舍得用。从小到大,父母送给我了很多东西,我都很小心地收着。可是越小心就越容易丢,到现在大多都遗失了。我俩坐在车里,静静地听着叶蓓的歌,我没想到她这么喜欢。攥着彤彤的手,我塌实了很多。“彤彤,想过嫁给我吗?”,我静静地问她。“你又没说过要娶我!”,彤彤撅着嘴回答。“那好,我现在就……”还没等我说完,她赶忙制止,“有你这样的求婚吗?还得我提醒,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等你准备好了再说出来!”“好吧。”“延延,看窗外的落叶,多美啊,我特别喜欢秋天,喜欢漫天黄叶。”“太凄凉。”“不是凄凉,是凄美!”“我想在十月底去香山看红叶。”“好的,我陪着你!”其实,我很想一辈子都陪着她。她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二十九马上就到十一了,单位里也忙了起来。我既要张罗着走访自己的那些客户,还要组织一些团委的活动。比如抓几个刚毕业的学生搞个演讲比赛啊,歌唱比赛啊什么的。大学的时候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也从没进过学生会一类的黑帮组织。看到别人都在自己的简历上写着什么学生会主席秘书长之类的头衔,我也就照猫画虎地填了一个文艺部长。结果一到单位报到就被团委任命为我们处的支部书记,管一帮新来的团员。几年下来,走得走,考研的考研,就剩下了我这孤家寡人。每年都有新人报到,可年龄差别导致代沟,无法玩到一块儿。组织团委工作倒也没什么难的,无非是列个计划,点好人员,设备场地都是现成的。刚接到工会主席的电话,说我们这个系统的京剧票友大赛要在我们单位举行,让我帮忙组织一下。查了以下名单,全是一些退休的老干部,时间定在周六下午两点。我打电话给彤彤,问她喜欢看京剧吗。她说听不懂,但是脸上抹得花里胡哨的,倒蛮好玩的。我说那你就过来吧。我站在入口处抽烟,远远地看着台上一帮老态龙钟的家伙。确实有唱得好的,吐字清楚,有板有眼,声音圆润。尽管我不懂,可好坏却分得出来。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这是被吸引还是被刺激。彤彤抱着膀子,坐在最后一排,皱着眉头听得入神。她翘着二郎腿,穿着高跟鞋的脚自然的垂下,曲线优美,她的脚漂亮得摧枯拉朽。当然,不只脚漂亮,人更没的说。看着她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下身又有了反应。活动完事儿后,我们去超市给她的一位即将分娩的同学买婴儿用品。推着车子在货架间溜涞溜去,却不知道该买什么。“要不买辆婴儿车吧”,我提议道。“好啊。”我们最终看上了既能当车又能当摇篮的一款。正要结帐,晓彤盯着一个穿吊带牛仔裤的女人发愣。我仔细一看,天啊,太巧了,此人正是波霸。她倒是没有发现我们。我俩扔下车子,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戒你如烟>>修改

【攀妈爆照】虎皮鹦鹉@美人指

虎皮鹦鹉难拍些,
我家虎皮鹦鹉生病了,眼睛红肿,而且还传染到另一只眼睛了,应该怎么用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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